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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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奥雷里亚诺不仅能理解,还能对哥哥的经历感同身受,因为有一次当哥哥详尽无遗地向他描述情爱的奥妙,他插话问道:“那是什么感觉?”何塞·阿尔卡蒂奥当即回答: “好像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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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行刑队瞄准他的时候,怒气凝成黏稠苦涩的东西,麻痹了他的舌头又迫使他闭上眼睛。那一瞬间晨曦的银白色光芒隐没,他又看见了小时候穿着短裤系着领结的自己,看见了父亲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带他走进帐篷见到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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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把这场可怕的游戏玩得很认真,你们做得不错,因为你们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她对法庭成员说,“但是请别忘了,只要上帝还让我们活着, 我们就还是母亲;不管你们有多么革命,只要没规矩,我们就有权脱了你们的裤子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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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私人医生为他除去疖子的时候,他不经意地问起心脏的确切位置。医生用听诊器听罢,拿蘸了碘酒的棉团在他胸前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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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让,母牛们,”奥雷里亚诺第二在狂欢的高潮时分喊道,“让一让,生命短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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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梅梅进门,她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坐吧,”她说,“不用纸牌我也能猜出布恩迪亚家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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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奥雷里亚诺一个样,”乌尔苏拉感叹道,“世界好像在原地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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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里亚诺第二旧日的酒肉朋友在棺材上摆放了花圈,花圈的紫色缎带上写着一句悼词:让一让,母牛们,生命短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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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店主知道奥雷里亚诺喜爱那些只有“可敬的比德”读过的冷僻典籍,便怀着父亲捉弄儿子似的心态逼他加入论争,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开始解说,蟑螂这种世界上最古老的有翅昆虫早在《旧约》时代就已成为人们用拖鞋击打的重点对象,但这一物种凭借顽强的生命力战胜了从蘸硼砂的番茄片到拌糖的面粉等一切杀灭方式,以其一千六百零三个变种抵抗住人类最古老、最执著也最残酷的迫害,人类自起源以来对其他物种包括自身在内都没施展过这样的手段,故而杀灭蟑螂可称为人类除繁衍后代之外更明确、更迫切的本能,而蟑螂之所以能逃过人类凶狠的捕杀,只是因为它们成功地躲入黑暗,利用了人类与生俱来对黑暗的恐惧,但同时它们也变得对正午的阳光十分敏感,故此,无论在中世纪、在如今还是在将来的世代,有效杀灭蟑螂的方式唯有光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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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里亚诺说罢,庇拉尔·特尔内拉发出一阵深沉的笑声,这古老而豁达的笑声最后几近鸽子的呢喃。对她而言,布恩迪亚家男人的心里没有看不穿的秘密,因为一个世纪的牌戏与阅历已经教会她这个家族的历史不过是一系列无可改变的重复,若不是车轴在进程中必不可免地磨损,这旋转的车轮将永远滚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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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记住,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著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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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里亚诺僵在原地,不仅仅因为惊恐而动弹不得,更因为在那神奇的一瞬梅尔基亚德斯终极的密码向他显明了意义。他看到羊皮卷卷首的提要在尘世时空中完美显现: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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